弃号

簇湾。/我摘到了一只鸟。

簇湾。/我摘到了一只鸟。

文/放鹤归山
刀不刀我不知道,结局自己猜。
盲冢前,十年后。
我的最后一篇簇湾。

「别担心,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失恋场合。」

黎簇摘到了一只鸟,现在正在他床上酣睡。她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,眼睫上还沾了雨水和泪水,不安定地收拢自己,无意间寻个更舒服的地方。

他觉得自己肯定有斯德哥尔摩症,为什么要拣这只一心用心头血浇灌枯萎玫瑰的傻鸟?他是不是太仁慈了。

“湾姐?”黎簇凑近她金色的脸,喊她的名字。

事实上,他知道眼前的人身上浓重的酒水味儿是为了谁,可他还是陷于深渊。梁湾像漩涡,将他卷入深海,连人间都浸透。他想起整夜辗转难眠的心跳声,想起以前蒙在被子里报复性打的飞机。

他插兜,嘴唇抿成一条挺直的线,自己保护似的隔了梁湾好远。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,他脑子里装的是漂亮句子。

他对自己催眠,情欲带来的非分之想,注定上不得台面,只能隔阂一方。挺难过。

他现在是个不敢开口说自己想要的成人,永远痛失所爱。

望着梁湾哭花的妆容,他无声地碾了碾地上的烟头,喉咙鲠了鱼刺般。他甚至可以猜测出这个家伙又去干了什么东西,太了解了。

像是做个恶作剧,黎簇恶劣地笑,他只是让空气吹散他的话,湾姐,别人不来接你,我来。男人的承诺大多是一时兴起,可梁湾若是醒来便知道黎簇从来不对她说谎。

这比一个精巧的谎言更让人嘘声。

他凝视她的睡颜。打火机腾起的火焰燃上烟头,点亮他的小半截指节。深红的光好像在心里烫了一个洞,不大但持续疼痛。

梁湾睁开眼,世界翻天覆地地变化了,她躺在谁的床上?她抖开披在身上的男式风衣,全新的,没有任何穿过的痕迹。

这间房间装饰得简单,除了必需品以外,几乎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东西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知道这人,她嗅到这人的气味,像带血的唾沫般。

她赤脚站在木地板上,走过床边与衣柜,蹭了一脚的烟灰。

她的目光逡巡在周遭的晨光里,路过无数细小尘埃与光碎,方才有了些想法。橘滋脏话,那款她青睐的男香充溢在这个狭小而静默的环境里,这种气味让她心跳不已。

“你是谁?”梁湾身上依旧是白t和牛仔短裤,像她这种漂亮女人极其讨厌事情超出她的控制。她喜欢的风衣,她喜欢的男香,说不准下一个就是她喜欢的烟。

梁湾自小骨子里携带着叛逆因子,当她中学时,被现时小姑娘吹捧的大姐头角色都是她玩剩下的东西。她吸过烟,最喜欢黄鹤楼,烟雾缭绕。当然,养生的梁医生现在为了容貌,戒了。

桌边,搁了包已拆出的黄鹤楼,一地烟灰,可以想象那家伙是如何不需要自己的破肺,梁湾漫不经心地想,用脚拨了拨烟灰。

这些巧合让她麻木,她觉得要是下一秒黎簇出来抱着她的大腿说喜欢她都可能。

“湾姐。”黎簇真的出现了,她惊异地回头去看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他长大了,颀长的人加上俊俏的脸,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姑娘倒贴。他眼瞳里的青涩被磨去,磨难和坎坷斧砍刀削出年青人挺拔的脊梁。

黎簇的瞳色偏褐,偏生深沉不出什么层次,但意外凝了淡淡一些成年人魅力。他的眼睛会说话吧。

“我摘到了一只鸟,就在昨晚。于是我冥思苦想,你说,她会跟我走吗?”

他的嘴唇掀动几下,轻而易举将她捕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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